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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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伊人身邊的徐萌一把接住了她，王春曉與方喜喜連忙上前，一邊扶住她，一邊問：“鳥鳥，你沒事吧？”
“沒事。”陳伊人很不好意思地從徐萌的懷裏起身，歉意地對她笑笑，“沒壓著你吧？”
“沒有，沒有，美人投懷送抱，滋味真不錯。”徐萌砸砸嘴，一臉的色相，引得其他幾人忍不住哈哈地笑了。
陳伊人臉更紅，垂首，定了定，提起那長達腳底的裙子，再次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這次沒有摔倒，只是，腳踝處隱隱有絲痛意。
莫不是剛才扭到筋骨了？
她忍了忍，穿上自己厚厚的棉襖。
葉芙嵐又拉住她，拿出了一個璀璨奪目的亮色嵌鉆蝶型發卡：“伊人，把這個夾上，你頭發不長，整理不出什麽發型。夾個發卡好看些。”
“這個挺貴的吧。”方喜喜看了一眼那發卡，“一會兒要是搞丟了，你葉大小姐不會找鳥鳥賠吧？”
“你……你怎麽老針對我？”葉芙嵐氣得終於忍不住了，“我只是好心而已，怎麽在你看來，老是別有用心？”
“好心麽？我可記得你第一次對鳥鳥很有敵意的。”
“我……我哪有敵意，你分明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嘿，你還是君子啊？我倒沒看出來……”
……
你一言，我一語，眼見就要吵起來。
“你們在吵什麽？”屋外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張白皙斯文的臉出現在幾人的面前，是宣傳部長齊瑞寧。
他掃視著側間裏的幾個女孩子：“怎麽都在這裏……”眼睛落到陳伊人身上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那雙仿佛時刻含笑的眼睛瞬間失神，傻傻地看著略施粉黛的陳伊人。
王春曉等人忍不住竊笑起來，正要揶揄下齊瑞寧，又一道低沈磁性的聲音響起：“瑞寧，這側間的門怎麽開了？”
齊瑞寧被這聲音給驚覺，然後，臉一下子紅了，從臉頰到耳朵，像塗了一層紅色粉底一樣。
“沒……沒啥……主席，是……學習部的陳伊人同學。”齊瑞寧結結巴巴地對身後出現的人說。
邁步走過來的趙羲腳步一頓，擡眼，一眼就搜索到了幾個女孩子中的陳伊人。
她是垂著首的，細膩光滑的發絲遮住了她的容顏，自然含羞的姿態讓他的心像停止跳動一樣一窒。
然而，路燈下，那親昵牽手的一幕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隱痛，在心口蔓延。
他握緊手，別過眼去，聲音冷漠：“側間不許閑雜人等進入。”
葉芙嵐想說什麽，看著臉色難看的趙羲，將話咽下，改說：“我們這就出去。”
趙羲站在門口，幾個女孩子一個個走出來，在陳伊人與他擦肩而過時，終究忍不住將目光再次投到她身上。
她依舊不看他，也不與他招呼，仿佛他是個陌生人一樣。
隱痛在心底醞釀成了怒火。
他趙羲第一次被人無視到這樣的地步。他難道就那麽不堪入目嗎？
無法容忍，他一把抓住了走出兩步遠的陳伊人的手腕。
側間燈光不甚明亮，他的動作突然而來，讓陳伊人的心嚇得撲通一跳，繼而擡頭，目光與趙羲正巧對視。
畫了眼線的陳伊人，眼型更加突出明顯，古典的鳳眸，裏面淬著秋水樣的眸子，如一汪黑水銀。小嘴因驚嚇而微張，十分
趙羲心中的怒火因這憐人的表情而一下子消散，變得口幹舌燥起來。他深深呼吸，克制住，在陳伊人掙紮著抽去自己的手的時候，沙啞地說了句：“伊伊，加油。”然後，松開。
陳伊人沒說什麽，逃離似的加快了腳步。
趙羲緊緊地看著她的身影，內心充滿了挫敗與焦灼。
到底，怎樣才讓她不逃避他？
節目彩排馬上就開始了，陳伊人與葉芙嵐一起走到臺上去。葉芙嵐從文藝部副部長那裏拿來節目單，讓陳伊人先熟悉下節目，然後再想想串聯臺詞。
正凝神看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個溫文的聲音：“準備的怎麽樣了？”
她擡頭，裝扮一新的宋芊若溫柔地含笑在她面前。
陳伊人的擡頭讓宋芊若怔了怔，隨即又恢覆溫柔的笑。
陳伊人回了個笑：“尚在準備。你準備的如何？”
“我也在看，”宋芊若看了下她的旁邊空位，“我能坐下來嗎？”
陳伊人點頭：“請坐。”
宋芊若坐了下來，也拿起了一張節目單，仔細看了起來。兩人沒有再交談。
兩個靜坐的少女，在嘈雜的舞臺是那麽獨特，很快就引起不少目光。那些準備上臺的女孩子一邊化妝，一邊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哎，你們說，是宋芊若漂亮還是陳伊人漂亮？”女孩一號問旁邊的女孩二號。
女孩二號看著對面側臺的陳伊人與宋芊若，托著下巴說：“這麽遠看，還是陳伊人比較吸引人，她看起來很高貴，比宋芊若還要像大小姐。”
“切，什麽啊？陳伊人的家裏哪能很宋芊若比啊？宋芊若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女孩三號撇撇嘴說。
“不知道她們倆誰會最後當上晚會的主持人哦，”女孩一號再看遠處的兩個少女，目光直盯著陳伊人，“這麽仔細看，真的是陳伊人比較獨特低調，我支持陳伊人當主持人，宋芊若太高調了。”
“嘿嘿，我不發表意見，期待她們今天的表現。”
……
議論聲嘰嘰喳喳的。一個聲音突然插入了進來：“想不想知道誰是最後的贏家？”
眾人回頭，是打扮非常潮的文藝部長張悅馨。她從臺下走上來，走到眾位女孩子的中間，再次問眾人：“你們猜，誰會是這場競選的最後勝出者？”
“學姐，你知道？”
“學姐，是不是有內幕啊？”
“學姐，誰是最後的勝出者啊？”
……
張悅馨看著遠處的陳伊人與宋芊若，化成煙熏狀的大眼裏頗具深意，轉頭對圍在身邊好奇地想知道誰是最後贏家的眾人一笑。
“你們看下去就知道了，答案在後面。”
眾人一陣無語，好官方的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各方面都準備就緒，主持人就要出場了，陳伊人將稿子收好，站了起來，葉芙嵐跑上前來。
“伊人，等下，我再為你補補妝。”她拿出小粉盒子，在陳伊人臉上撲了撲，然後左看又看，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剛才沒有戴上的嵌鉆蝶型發卡夾上她旁側的頭發上。
“把我這個發卡戴上，這個發卡在燈光照耀下可漂亮了，一定會為你加分的。”
“芙嵐，這個似乎太貴重，我還是不戴。”陳伊人要取下來。
“沒事，沒事，給你戴著又壞不了。”
“我頭發短，不戴也罷……”
兩人正互相推辭著，那邊一個學生會幹事拿著話筒喊了起來：“請參加主持人競選的同學到右臺集合。”
“快去吧，伊人，加油”葉芙嵐推了她一把，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後，就轉身跑開。
陳伊人捏著取下來的發夾，見她跑遠，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放棄追過去。她想了想，將已經及肩部的頭發捋了捋，挽起，左繞又纏，將發夾夾了上去，一個發髻就瞬間出爐了。
她邁著步子，小心地挺直了身體走到右臺。那邊，幾個主持人已經聚集了，除了那天見到的入選的幾個學生以外，還看到了剛剛與她們一起的齊瑞寧。齊瑞寧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西服，他身姿修長纖瘦，很適合白色，看起來有種如沐春風的溫和感覺，斯文而帥氣。
他看到陳伊人走過來，偏過頭去，不敢看她。
幾個候選主持人與陳伊人打招呼，她一一點頭，以淺笑回之。到張悅馨的時候，她頓了下，張悅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讓她無法捉摸。說不上友善，也說不上恨意。很快，張悅馨這眼神消失，又給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陳伊人點頭，跳過她。
齊瑞寧也鼓起勇氣看著陳伊人。“你……你好……”這一眼，又看到與剛才不一樣的她，頭發盤起，亮鉆蝶型的發卡夾著柔軟的發絲，那發髻看起來是那麽清新高雅，襯著她像蓮花一樣潔白小巧的臉蛋，美得讓人呼吸困難。
齊瑞寧的臉再次紅了，甚至不等看到陳伊人的淺笑，便慌亂地偏過頭去，不敢細看。
“你好。”陳伊人輕聲回答。
齊瑞寧身邊一個候選男主持人與齊瑞寧交好，見他這個樣子，立刻明白了，暧昧地對他擠擠眼睛。
齊瑞寧輕咳了下，努力克制自己，說：“好了，我們幾個先練下前面的臺詞，避免等下冷場。”
幾個人練了幾分鐘，隨後，場上音樂消失，禮堂安靜了下來。
陳伊人定了定神，放下節目單，脫了外面的厚厚的棉襖。頓時，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心裏輕嘆下氣：穿這衣服恁的受冷啊，也不知她們這幾人如何受的。
她整了整衣服，克制住寒冷，跟著齊瑞寧後面，向臺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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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陳伊人很不好意思地從徐萌的懷裏起身，歉意地對她笑笑，“沒壓著你吧？”
“沒有，沒有，美人投懷送抱，滋味真不錯。”徐萌砸砸嘴，一臉的色相，引得其他幾人忍不住哈哈地笑了。
陳伊人臉更紅，垂首，定了定，提起那長達腳底的裙子，再次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這次沒有摔倒，只是，腳踝處隱隱有絲痛意。
莫不是剛才扭到筋骨了？
她忍了忍，穿上自己厚厚的棉襖。
葉芙嵐又拉住她，拿出了一個璀璨奪目的亮色嵌鉆蝶型發卡：“伊人，把這個夾上，你頭發不長，整理不出什麽發型。夾個發卡好看些。”
“這個挺貴的吧。”方喜喜看了一眼那發卡，“一會兒要是搞丟了，你葉大小姐不會找鳥鳥賠吧？”
“你……你怎麽老針對我？”葉芙嵐氣得終於忍不住了，“我只是好心而已，怎麽在你看來，老是別有用心？”
“好心麽？我可記得你第一次對鳥鳥很有敵意的。”
“我……我哪有敵意，你分明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嘿，你還是君子啊？我倒沒看出來……”
……
你一言，我一語，眼見就要吵起來。
“你們在吵什麽？”屋外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張白皙斯文的臉出現在幾人的面前，是宣傳部長齊瑞寧。
他掃視著側間裏的幾個女孩子：“怎麽都在這裏……”眼睛落到陳伊人身上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那雙仿佛時刻含笑的眼睛瞬間失神，傻傻地看著略施粉黛的陳伊人。
王春曉等人忍不住竊笑起來，正要揶揄下齊瑞寧，又一道低沈磁性的聲音響起：“瑞寧，這側間的門怎麽開了？”
齊瑞寧被這聲音給驚覺，然後，臉一下子紅了，從臉頰到耳朵，像塗了一層紅色粉底一樣。
“沒……沒啥……主席，是……學習部的陳伊人同學。”齊瑞寧結結巴巴地對身後出現的人說。
邁步走過來的趙羲腳步一頓，擡眼，一眼就搜索到了幾個女孩子中的陳伊人。
她是垂著首的，細膩光滑的發絲遮住了她的容顏，自然含羞的姿態讓他的心像停止跳動一樣一窒。
然而，路燈下，那親昵牽手的一幕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隱痛，在心口蔓延。
他握緊手，別過眼去，聲音冷漠：“側間不許閑雜人等進入。”
葉芙嵐想說什麽，看著臉色難看的趙羲，將話咽下，改說：“我們這就出去。”
趙羲站在門口，幾個女孩子一個個走出來，在陳伊人與他擦肩而過時，終究忍不住將目光再次投到她身上。
她依舊不看他，也不與他招呼，仿佛他是個陌生人一樣。
隱痛在心底醞釀成了怒火。
他趙羲第一次被人無視到這樣的地步。他難道就那麽不堪入目嗎？
無法容忍，他一把抓住了走出兩步遠的陳伊人的手腕。
側間燈光不甚明亮，他的動作突然而來，讓陳伊人的心嚇得撲通一跳，繼而擡頭，目光與趙羲正巧對視。
畫了眼線的陳伊人，眼型更加突出明顯，古典的鳳眸，裏面淬著秋水樣的眸子，如一汪黑水銀。小嘴因驚嚇而微張，十分
趙羲心中的怒火因這憐人的表情而一下子消散，變得口幹舌燥起來。他深深呼吸，克制住，在陳伊人掙紮著抽去自己的手的時候，沙啞地說了句：“伊伊，加油。”然後，松開。
陳伊人沒說什麽，逃離似的加快了腳步。
趙羲緊緊地看著她的身影，內心充滿了挫敗與焦灼。
到底，怎樣才讓她不逃避他？
節目彩排馬上就開始了，陳伊人與葉芙嵐一起走到臺上去。葉芙嵐從文藝部副部長那裏拿來節目單，讓陳伊人先熟悉下節目，然後再想想串聯臺詞。
正凝神看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個溫文的聲音：“準備的怎麽樣了？”
她擡頭，裝扮一新的宋芊若溫柔地含笑在她面前。
陳伊人的擡頭讓宋芊若怔了怔，隨即又恢覆溫柔的笑。
陳伊人回了個笑：“尚在準備。你準備的如何？”
“我也在看，”宋芊若看了下她的旁邊空位，“我能坐下來嗎？”
陳伊人點頭：“請坐。”
宋芊若坐了下來，也拿起了一張節目單，仔細看了起來。兩人沒有再交談。
兩個靜坐的少女，在嘈雜的舞臺是那麽獨特，很快就引起不少目光。那些準備上臺的女孩子一邊化妝，一邊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哎，你們說，是宋芊若漂亮還是陳伊人漂亮？”女孩一號問旁邊的女孩二號。
女孩二號看著對面側臺的陳伊人與宋芊若，托著下巴說：“這麽遠看，還是陳伊人比較吸引人，她看起來很高貴，比宋芊若還要像大小姐。”
“切，什麽啊？陳伊人的家裏哪能很宋芊若比啊？宋芊若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女孩三號撇撇嘴說。
“不知道她們倆誰會最後當上晚會的主持人哦，”女孩一號再看遠處的兩個少女，目光直盯著陳伊人，“這麽仔細看，真的是陳伊人比較獨特低調，我支持陳伊人當主持人，宋芊若太高調了。”
“嘿嘿，我不發表意見，期待她們今天的表現。”
……
議論聲嘰嘰喳喳的。一個聲音突然插入了進來：“想不想知道誰是最後的贏家？”
眾人回頭，是打扮非常潮的文藝部長張悅馨。她從臺下走上來，走到眾位女孩子的中間，再次問眾人：“你們猜，誰會是這場競選的最後勝出者？”
“學姐，你知道？”
“學姐，是不是有內幕啊？”
“學姐，誰是最後的勝出者啊？”
……
張悅馨看著遠處的陳伊人與宋芊若，化成煙熏狀的大眼裏頗具深意，轉頭對圍在身邊好奇地想知道誰是最後贏家的眾人一笑。
“你們看下去就知道了，答案在後面。”
眾人一陣無語，好官方的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各方面都準備就緒，主持人就要出場了，陳伊人將稿子收好，站了起來，葉芙嵐跑上前來。
“伊人，等下，我再為你補補妝。”她拿出小粉盒子，在陳伊人臉上撲了撲，然後左看又看，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剛才沒有戴上的嵌鉆蝶型發卡夾上她旁側的頭發上。
“把我這個發卡戴上，這個發卡在燈光照耀下可漂亮了，一定會為你加分的。”
“芙嵐，這個似乎太貴重，我還是不戴。”陳伊人要取下來。
“沒事，沒事，給你戴著又壞不了。”
“我頭發短，不戴也罷……”
兩人正互相推辭著，那邊一個學生會幹事拿著話筒喊了起來：“請參加主持人競選的同學到右臺集合。”
“快去吧，伊人，加油”葉芙嵐推了她一把，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後，就轉身跑開。
陳伊人捏著取下來的發夾，見她跑遠，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放棄追過去。她想了想，將已經及肩部的頭發捋了捋，挽起，左繞又纏，將發夾夾了上去，一個發髻就瞬間出爐了。
她邁著步子，小心地挺直了身體走到右臺。那邊，幾個主持人已經聚集了，除了那天見到的入選的幾個學生以外，還看到了剛剛與她們一起的齊瑞寧。齊瑞寧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西服，他身姿修長纖瘦，很適合白色，看起來有種如沐春風的溫和感覺，斯文而帥氣。
他看到陳伊人走過來，偏過頭去，不敢看她。
幾個候選主持人與陳伊人打招呼，她一一點頭，以淺笑回之。到張悅馨的時候，她頓了下，張悅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讓她無法捉摸。說不上友善，也說不上恨意。很快，張悅馨這眼神消失，又給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陳伊人點頭，跳過她。
齊瑞寧也鼓起勇氣看著陳伊人。“你……你好……”這一眼，又看到與剛才不一樣的她，頭發盤起，亮鉆蝶型的發卡夾著柔軟的發絲，那發髻看起來是那麽清新高雅，襯著她像蓮花一樣潔白小巧的臉蛋，美得讓人呼吸困難。
齊瑞寧的臉再次紅了，甚至不等看到陳伊人的淺笑，便慌亂地偏過頭去，不敢細看。
“你好。”陳伊人輕聲回答。
齊瑞寧身邊一個候選男主持人與齊瑞寧交好，見他這個樣子，立刻明白了，暧昧地對他擠擠眼睛。
齊瑞寧輕咳了下，努力克制自己，說：“好了，我們幾個先練下前面的臺詞，避免等下冷場。”
幾個人練了幾分鐘，隨後，場上音樂消失，禮堂安靜了下來。
陳伊人定了定神，放下節目單，脫了外面的厚厚的棉襖。頓時，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心裏輕嘆下氣：穿這衣服恁的受冷啊，也不知她們這幾人如何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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